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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帝国时代(写的不好请见谅)

2021年11月11日5270百度已收录

帝国时代

  记得那年,我们的国家还非常弱小,由于偶然的机遇,我们得到了散落于民间的五个圣物中的四个,而另外一个则还在龙江北岸的某处,皇帝兀带领我们来到了龙江北岸,并且在东陵和西峡两处渡江的必经之路构筑了堡垒,把从南边来抢夺圣物的蛮族挡在了龙江之南……

  龙江之南有三个国王带着他们的军队来抢夺圣物,他们是东陵对岸的艾克,西峡东岸的邓迪和龙江中游南岸的布雷第,本来这三个部族也是互相征伐水火不容,但是在我国来到了龙江北岸之后,他们便联合起来想要抢夺圣物,三国的联军屡屡进犯东陵城堡,虽然东陵未曾失守,却也难以长久支撑来自龙江对岸那暴风骤雨一般的袭击。于是皇帝命令我们在东陵城堡以西营建码头,通过战船从水上协助东陵守军抗击蛮族。

  这年我便和我们朋友们带着皇帝的命令启程前往东陵去修建码头,我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为什么不让男人们来这危险的地方,让我们这些弱女子到这么恐怖的地方去修码头,万一蛮人的骑兵来了,我们跑都跑不了。”乔一边在岸边打着木桩一边抱怨。

  “我们的城里还有几个男人?能打仗的全都派到了东陵,可怜启在东陵城堡外被蛮族杀的尸首都找不到了……”灵的丈夫启就是在一年前守卫东陵的战斗中牺牲的。

  听到这话,我也不由的想起了和我一起来到龙江的方,他是皇帝的轻骑卫队成员,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人很聪明,小时候经常带着我到树林里下套抓野兔,可是来到龙江以后不久便去了西峡。

  我们日夜劳作,希望能够早日完工返回王城,好结束这担惊受怕的日子,可是这种浩大的工程怎可能不让对岸的布雷第发觉?

  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们无法施工,都躲在帐篷里面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见外面杀声四起,原来是布雷第的骑兵趁着雨夜渡江来偷袭我们了,大家都惊叫这四处奔逃,我被吓的呆在了那里,看着那些如蝗虫一样蜂拥而来的蛮族骑兵,看着灵眼力充满着仇恨拿着一把鱼叉歇斯底里的狂叫着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些蛮族……,可是她的鱼叉不是武器,还没有接近敌人,就被一直弩箭射穿了胸膛,紧接着一个飞驰而来的骑兵手起刀落,把她砍成了两段。

  这时我才意识到了死亡的临近,转身想跑,可恐惧使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有跑出几步便跌倒在了地上,刚爬起来,一个蛮族的骑兵用锁套像套马一样把我套住,在地上把我拖出了很远,我以为我的生命要就此结束了。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让我遇见他,用锁套套我的蛮族骑兵突然从马上跌落,一支箭插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我就看到王城骑兵夸马持弓飞奔而来,一时间箭矢如雨而下,蛮族猝不及防,很快被驱逐到了江边,当他们想上船逃走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船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这些蛮族骑兵一个不剩的都被射杀。

  战士们欢呼着胜利,一面写着狄字的军旗在码头高高飘扬。就我的人就是他——狄将军。

  第二天一早,我们顶着恐惧在码头维修被损毁的设备,狄将军也来了码头,他对大家说,“同胞们,不要害怕,我将誓死再次保护大家的安全,王城水军的船队很快就会来了,届时蛮族将无法再渡河袭击我们。”

  “船队什么时候才能到?对岸的那些人今天晚上就可以集结更多的人来偷袭我们。”我心里带着怨气说。

  “你叫什么名字?”狄问我

  “我叫鸢,你想代替蛮族人先杀了我吗?”

  狄听了这话以后冷笑了一声就走开了,我继续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干着手中的活。

  这天晚上,大家都把诸如匕首之类的防身武器放在了枕边,以防不测,我躺在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就浮现出灵被蛮族杀害的场景,久久不能入睡。突然,外面有人喊,“快出来看啊,快来看啊……”

  我随大家一起走出帐篷,看到江对岸火光冲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狄这时出现在我的身后,说“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原来晚上狄带着少量精锐骑兵,偷偷度过龙江烧了蛮族的码头和他们囤积的造船用的木材。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没有办法集结更多的人来袭击我们了,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行了。”狄说完,微微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我站在那里吃惊的看着他,他走出了一段距离以后才想起来说“谢谢!”

  “不用谢,对岸的风景不错,等仗打完了,我带你过去赏花骑马。”一边说着,狄骑马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一次天才的袭击给我们带来了一段挺长时间的安宁,这段时间,码头修好了,王城的战船也抵达了,还从水上炮轰了邓迪的军营。

  也许是处于感谢,也许是对他的才华的欣赏这段时间我总是不自觉的接近狄,他也很乐于和我交谈,我们在这段安宁的日子里一起打猎,一起钓鱼,他还带我到他的军营里面看战士操练,不过我不喜欢看这种杀人为目的的练习,后来他就不在我面前提和军事有关的事情了。那时我觉得这种日子可以一直延续到老,我忘记了龙江对岸的蛮族,忘记了东陵堡垒还在燃烧的战火。

  直到有一天,王城的军士到我们的码头通报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一位天狼将军兵出西峡三百余里,一举击破了邓迪部,邓迪战死,西边对王城的威胁彻底解除,同时进攻东陵的艾克部也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援手,再次兵败东陵城堡;第二件事是皇帝兀决定在王城森林的南边兴建叶城,城中专供百姓安居乐业,不设驻军城堡,凡参加叶城兴建的人都可以在城中得一套皇帝钦赐的房屋。

  狄似乎只听到了第一个消息,而且欢呼雀跃,而我却更在意第二条消息,我对狄说“我们一起去叶城好吗?”可狄却没听到一样,大声的对我说“我们赢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去南岸赏花了!”我真的厌烦了战争,失态的对他大吼“我不要去南岸!!我要你带我去叶城!!”

  这时他才平静下来,对我说“你以为叶城真的安全吗?没有驻军堡垒,蛮族骑兵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进去,烧杀抢掠一番再像鬼魅一样的去的无影无踪。”

  “那你让我继续呆在这里吗?对岸的新船坞用不了多久也能完工了,这里安全吗?”

  “只有胜利才能带来安全,逃避是没有用的。”

  “我们有那么多的战士,难道少了你我们就没有胜利了吗?”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紧接着好几天,我们都么有说话,直到那天早上,他穿着铠甲来找我,说“我要走了,皇帝调我的队伍去和天狼将军汇合,我们准备对艾克全面开战了。不用担心,我的任务很轻松,我很快会回来的。”

  “那你要小心,别总是呈英雄。”

  “知道。”他似乎不喜欢听这种话,说完转身就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空空的,一时间什么事情都不知所措。

  他走之后这码头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每一棵树木都带有他的故事,还有他那空空军营,多么希望他突然从里面出来,对我说“骗你呢!我根本没走!哈哈”以前我很不想听打仗的事情,最近却出奇的关心前线的消息。终于,王城来的军士告诉我狄将军的队伍不会在回到码头驻扎了之后,我决定离开了。

  我和朋友乔一起去了叶城的工地……

  到了叶城之后,雄伟的城墙,精致的雕像,近年来战事顺利,王城的人口也增加了不少,分流到叶城的居然有十几万之多,城内已经建好了许多住房,排列整齐,还有寺庙,僧侣,这里真是理想的居住地。

  叶城的修建需要砍掉就北边的森林,清除了这篇森林,叶城便可以和王城连成一片,这将是一个规模宏伟的城市。我被安排到了砍伐森林的工作队伍中。工作的间隙,人们会谈论关于前线的一些事情,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艾克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他的领地里要塞林立,城堡众多,天狼将军的第一次讨伐虽然战果不小可是也损失惨重,现在退到东陵以北修正。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真的好担心狄的安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漫长的等待在一点一点的损耗着我的青春,森林被夷平,我们已经可以站在山顶看到王城了,叶城也日益繁华,太学,市场,各种商号都已经开张营业,我们已经获得了全部五个圣物,朝圣的人群络绎不绝,战争的硝烟似乎已经远离了我。

  当我看到城门外大家欢呼雀跃的时候,才知道是天狼将军重创了艾克,为东陵城堡的加固赢得了时间,皇帝要在叶城接见天狼将军,并册封这次战役的头等功臣为毒蛇神将。当天狼将军的队伍开进了叶城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位天狼将军居然就是我儿时的玩伴——方。

  皇帝接见完方之后,我挤过欢呼的人群,拦在了方的前面,向他询问狄的情况,方认出了我,他告诉我这次的毒蛇神将就是狄,可是他本人没有来,他还在东陵督军。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高兴是因为狄没事,担心是因为这个家伙作战太勇猛,在战场上说不定已经是众矢之的了。这时我预感到也许我再也见不到狄了,心中没有一丝他立功的喜悦。

  方把我请到了他的营帐,我们聊了很久,他说他很高兴能遇到我,还说他儿时的梦想就是当将军征讨四夷,现在他的梦想成为现实了。

  第二天,方走了,回到了东陵,说是要出一支奇兵灭了艾克。奇兵说白了就是冒死之兵,成则逆转乾坤,败则全军覆没。我心里在祈祷,这支奇兵千万可别是狄的队伍啊。

  等待中的日子真的是很难过,这种哀愁在这 战争的年代并不少见,也许这才是我坚持下来的理由。叶城北边的森林已经扫平,与王城连接的浩大工程开始了,前线送来了许多俘虏也参加了工程,他们曾经是敌人,而现在和我们一样,在创造这叶城的奇迹,我们在营建一个举世无双的宏大建筑——天神坛,天神坛建在王城和叶城连通处的一座山顶,据说建成之后在龙江南岸都可以看到这个伟大的建筑,我们夜以继日的工作,我们想早日过上安逸的生活,皇帝想早日完成他的梦想。在工程接近尾声的时候,皇帝亲临施工现场为我们鼓舞士气,不过说实话,他的那些话我早就已经听腻了。

  伟大的工程终于在这年的冬天完成了,这天下着大雪,皇帝登上天神坛,对我们宣布“在天神坛完工的时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天狼将军已经攻克艾克部,一支奇兵射杀艾克,现在在艾克部境内扫荡残余!”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欢呼雀跃,甚至有人还在谈论打仗的时候应该怎么怎么样,自己的什么什么亲戚在战场上多么多么应用,杀敌多少多少,可是这些夸夸奇谈的人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我的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狄,你在哪里?你说过要带我去南岸赏花的。一定要回来。”

  叶城建成了,皇帝赏赐了我们房子,可是我没有住在里面,我去了东陵。

  东陵也城堡高大伟岸,城堡内外身穿铠甲的战士穿梭往来,时不时有一些重伤的战士被抬着进了城堡。

  “狄,在这次战役中失踪了,我们没能找到他和他的战马,我相信他还活着。”方低着头对我说。

  “那他的部下呢?”我着急的问

  “他和他的部下两千人迂回到了艾克的城堡南部,城堡被攻陷的时候射杀了向南逃窜的艾克,在返回的途中遭遇布雷第了的埋伏,只有不到三百人突围回来了。”方说。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下,我冲上去抓住方,使劲的摇着他喊道:“他还要带我去龙江南岸赏花的,你为什么让它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你把他给我找回来!!”

  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悲伤在我的心中始终不肯散去,方每次出征回来,我都要问他,有没有狄的消息。随着艾克的残部被一一剿灭,我的希望也在一天天的逝去。

  这天,方拿着一把从布雷第部署那里缴获的战刀交给了我,说,“这个曾经是狄用的。”

  我哭了……这时我才理解当年灵为什么有那样的勇气拿着鱼叉冲向蛮族的骑兵。

  “今晚我们要围剿布雷第,我会为狄报仇的,同样会用一支伏兵把狄消灭。”方咬着牙对我说。

  “我愿意作为一支奇兵为狄报仇,让我来指挥狄剩下的三百部下吧。”我说

  “不行,这太危险了,不是你能完成的!”

  “我能,相信我!”

  最终我说服了方,我不惧怕牺牲,如果战死我就能见到狄了。也许方看出了这点,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他还是对我说了一句“小心行事,那三百将是同样有他们的家。”

  我什么也没说,趁着夜色带着三百骑兵,迂回向了布雷第城堡西侧的一个山谷,方说那里是布雷第向西撤退的唯一通路。

  布雷第此时已经不是当年,他北边的部队被王城的炮舰轰的七零八落,东边的部署在方的几次打击之后早已无心再战,只有西边的几座堡垒还保留了一些战斗力,是布雷第的最后的避难所。

  方的大军摧枯拉朽,很快就攻陷了布雷第的城堡,落荒而逃的布雷第果然如方的预料只带了几十个随从从山谷逃窜,狄的部下见到布雷第马上就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斩杀了他的所有随从,活捉了他。

  不过我没有杀他,此时他已经兵败,昔日的一切已经不属于他,走下神坛,他也只是个平民,和我一样,我压着他回到了东陵,方一直扫荡了他的所有城堡后也回到了东陵,我们最终决定放了布雷第,毕竟他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普通人了。

  衣衫褴褛的布雷第被卫兵扔出了监狱,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向他昔日的领地。

  第二天早上巡逻的卫兵带回了布雷第的尸体,他在路上上吊自杀了……

  这算是报仇吗?我不知道,但是报仇丝毫也没有减轻我心中的痛苦,我带着狄的战刀,骑着马来到了龙江南岸,这里虽然鲜花盛开,却四处残垣断壁,哀鸿遍野,一个无助的僧侣站在破败的寺庙前面流着泪在祈祷……

  战争结束了,我回到了叶城,皇帝接见了我,赐给了我鸢将军的称号,叶城的人民欢呼这迎接我进城,可是,我想要的生活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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